2019年2月7日 南洋商报独家专访陈友信,我有话说。
身居董总署理主席的陈友信在专访中形容独中统考文凭是政府当年压迫独中所形成的世界奇胎,它已超越中国、台湾及香港,成为欧美国家最受欢迎的华文版预科文凭。
在他看来,独中“得天独厚”是因为政府的压迫而“因祸得福”,使统考成为一个没有人预想到的“奇迹”:“在全世界,若以华文版预科文凭到欧美国家留学,统考排名第一,其受欢迎程度超越中港台。”
独中没有“得天独厚”!独中今日的成就反映的是华教前辈“坚韧不拔、鞠躬尽瘁”的精神;因为对母语教育的坚持,集体的努力不懈,在恶劣的环境中自强不息,因此才得以在缝隙中继续壮大成长,造就今日的辉煌;哪来的“得天独厚”?如果因为政府的打压是“祸”,这个“福”得之并非偶然;那是多少先贤的前赴后继,呕心沥血,不怕牢狱之灾,忍辱负重才得以换取今日的春天?
把独中与统考文凭的辉煌成就说成是“得天独厚”,“因祸得福”的“世界奇胎”是抹杀先贤们不计得失,牺牲小我,集体智慧得之不易的结晶的不敬与侮辱;没有华教先贤尽其一生在这片充满歧视与偏见的土地的牺牲,洒下血与泪筑起绵延的华教长城,哪有今日华教的圣殿让你坐?
严格来说,“统考”是华教先贤拓展母语教育智慧的结晶,其中涵盖了鲜少人知的“勇”;当然这个“勇”并不如一些鼠辈拿来违规犯法胡混的“敢敢来”的“勇”;多年来争取政府承认统考是华社的心愿,是对独中母语教育的认可,岂可矮化自己族群,用“苦苦哀求”政府承认统考呢?那不是间接贬低统考世界性的价值地位吗?身为董总署理主席,董教总独中工委会教育委员会主任,兼任教育部成立的“独中统考特别委员会”三人成员之一,陈友信不应该为了表现乱套成语胡说;他应当慎言。
大家看到的是统考这棵“参天大树”;但是,统考的危机在于独中的自我变质;这应该归功于董总跟不上独中的要求更新落伍的课本内容;董总除了近年发生的野蛮的夺权外,历年来的“说”多于“做”造成了有能力的独中开始为自己打算。
独中毕业生出国留学都为独中留下了很好的口碑;是独中的骄傲;陈友信口中的“教改重点”原本就是华社早就看到的独中的优质教育,不然独中如何“年年爆满”?
令人费解的是,陈友信说, “我们不知道政府何时承认统考,我们一直都毫不停歇地进行准备工作,只要教育部一声令下,董总随时可提呈承认统考的完整资料。”难道身为 “独中统考特别委员会”三人成员之一的陈友信如同过往他鲜少出席巴生光华独中董事会议般缺席特别委员会会议?为甚么陈友信没有把握住人在特别委员会的优势,在第一时间向委员会“提呈承认统考的完整资料”而必须等“只要教育部一声令下”董总才“随时可提呈承认统考的完整资料”?为什么不是采取主动出击而是被动的等待“只要教育部一声令下”?难道是身在特别委员会已经知道承认统考是遇到了人为的阻碍,只能以“我们没必要苦苦哀求政府承认统考”做为下台阶?茅盾的是,陈友信之后却又“赞扬董总在承认统考文凭课题上做足准备功夫,向特委会提呈具有很高说服力的学术报告,展现独中的高学术水准,没有辜负华社的期望”;陈友信要表达的到底是什么?是已经提呈还是要等“教育部一声令下”才提呈承认统考完整资料?
陈友信认为“政府日前拨款给关丹中华中学对关中是好消息,也一再印证,政府没明文支持或反对统考”。我们认为拨款给关中顶多只能是认同华社办学不计回酬的付出,跟支持或反对统考是扯不上关系的两码事,不能够硬套一起。
陈友信说:“只要政府没有设限,我们会继续办统考。一名独中前辈曾说,独中在夹缝中成长,独中在残酷现实发挥华人自力更生的精神,制造出统考的奇迹,统考必须继续保持主导权,让独中茁壮成长。”
过去的国阵政府对于统考不是没有设限;1996 年教育法令已经把统考归纳为60独中的内部考试。陈友信一伙选择了违规犯法的“敢敢来”漠视法令的规定让关中报考统考;那是对统考的自残;是自掘陷阱!如今独中三家长要求解读教育法令的上诉庭也劝告董总三造在上诉庭还未下判前先向考试局总监申请书面豁免得以间接证明董总让关中报考统考是违反教育法令的。
陈友信说,董总及教总将重新擦亮“董教总”金字招牌,携手推进华教发展。
借用陈友信的说法:“过去10年,董总内部纠纷不断,一些人对董总的分裂感到失望与心寒;有些人则认为消耗太多时间在内斗,无视全球教育趋势发展”。他也说:“曾有一个时期,大家觉得无所适从,质疑董总能否继续领导华教运动?”
俗语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知情人士都知道,过去的内斗始于莫泰熙的“说走还留”的年代;经董、教总“华小食堂与贩卖部”不欢而散的权益之争闭门会议后,接下来也是“欲去还留”的新纪元柯嘉逊院长风波,幕后都有陈友信的影子;至2013年董总风波前的“反对2013~2025年教育大蓝图不利母语教育条款”的百万签名运动,他没有签名支持,反而联合16华团包括教总的“第三股华教势力”向当时的团结部长提呈备忘录;教育课题备忘录提呈给团结部长,那不是笑话吗?
在董总风波时他从台底浮上台面,明目张胆的带领11“华团”到董总殿堂支援被中央委员会经过开会通过解除职务的孔婉莹;在雪隆董联会改选时,他不动声息的到处拉票;他的拉票有没有“抬举”叶新田博士只有当事人最清楚。改选尘埃落定,叶新田博士团队被推翻,陈友信得赏所愿,意气风发的进入华教殿堂呼风唤雨。雪隆董联会换了一批对华教“莫名其所以”的“斗争棋子”上台;现今的雪隆董联会与过去叶主席领导的时代对比,表现有目共睹。
陈友信要“建设新论述”;但是,他却又说:“万变不离其宗,华教要弘扬中华文化,视教育为文化载体,毕竟它是一个民族在多元种族国家安身立命的根,有足够民族的自信,华教才能发展与竞争”;要有“新论述”就必须打破过去华教办学的规矩;让我们看看是否还是他多年来跳脱不了的“万变不离其宗的跨族群教育”。
引用毛主席的一句话:“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看来现今的董总领导是没有这个能耐,“说的是华丽炫目的一套,做的将是另一套”是避免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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